最近我的心情越来越不好。或许因为眼前的这些原因又或许不是。
有雾,时而有太阳。吃过中午的饭,拿上本本打车来到小城最老的那座公园。公园旁边是小操场,有很多周未打球的男生,弹跳,扣篮。我喜欢这一圈路程不太长的跑道和外围的那一片观众席。踩着几级台阶上去,拣中间的座位坐下来。打开电脑放在腿上,却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于是,眼神开始在不远处的跑道和那一群打球的男生身上游离。
可能我也不适合写作,我总是写字和做人一样的中规中矩。我不抽烟,不喝咖啡,甚至于不喝茶,我不吃酸梅,不在没有灵感的时候坐在马桶上等待灵感,不随便见谁,不随便与陌生人产生感情或发生什么不该有的关系。我也没有任何怪癖。唯一做的出格的事情就是慢慢成为一位剩女。相对于一些人随性,我显得太过原则。有人说过,写作这回事就是自己过得越不好,写得越好。而我因为这些脾气一直趋于平淡。
用吸管戳破一层塑料薄膜插进草莓奶茶。就着温暖的杯子看着一墙之隔的小型游乐场。那些一动不动的设施曾经很是繁华热闹,而现如今却锈迹斑斑的陪着渐渐流逝的时间。
在我发呆之际,一位183的小伙子过来递给我一颗椰子糖,穿着薄线衣,微笑着露出夏天般的牙齿。我接过来,看着他回到不远处那些打球的人中间。或许那些心情不好会因为一颗椰子糖而快乐起来。
这个,显然不太可能。
合起笔记本下了那几级台阶,不管有没有人看见,冲那几个打球的男生微笑着点下头,然后迈过圆形拱门进到旁边的公园。冬天的公园里没有太多人,三三两两的情侣走过我的身边。我把手里的空杯子丢进路旁的垃圾筒,剥开糖放进嘴里。在公园里兜兜转转,狠狠的咬碎嘴里的糖。总觉得我的状态里缺少了些什么。边走边想些没边没际的事情。
认识一个人,我喜欢暗暗称他为极品,他喜欢把木头做成艺术,把生活过成小说。我没有见过哪一个人如此一成不变的憧憬爱情。我也没有见过哪一个人如此的喜新厌旧,又让旧人说不出他的一点不好。比如他的其中一位女朋友知道我们是朋友,便加了我的QQ跟我诉说那些油盐酱醋的事情。我总是站在女性的角度,说着我的方式会怎么做。结果她就离开了,并有了新的生活。而做为朋友我说不出这位朋友的不好。因为那些不好的跟我们的友情无关。我跟他的这位女朋友商量要不要用他做为原型写一篇薄情公子的小说,结果她说,不想去用任何方式伤害他。我突然明白或许他是可爱的,他对别人的那些爱是真的。或许不爱也是真的。都那么真实,不做任何掩饰,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我们意识中的多情与薄情这样一个矛盾体。
公园门口的XX琴行里,传出清析的二胡声,我寻声站在琴行的门口,看着Ta们动作整齐划一的拉弓……收……拉……收……左手按弦……听着琴声沿着一条路向一个方向一直走,把琴声留在身后,越走越没有身后声,只有人外人……
发信息给朋友:我想换一座城市。他回:快过年了,大家都在忙,你不觉得你的状态像一个局外人么。我说:一直都像,不是么?谁的车差点撞到我,我没有抬头,然后直接转弯入一个小巷。
雾在下午两点四十分散尽,多云,时而有太阳。沿着这条小巷一直走,挤过一拨一拨的人群。我的心情还是阴霾一片,并没有学着天气烟消雾散。在人声鼎沸和汽车杂乱的鸣笛里*****响了。我看了眼屏幕然后伸手划一下:“喂!”对方说晚上吃个饭聚一聚。我回:“好。”或许我应该学着一些人,半倚着一堵稍微隐蔽的墙,弯曲左腿或右腿把鞋底抵在墙上,然后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灵巧的抽出一根点燃,在来来往往的唏嘘里,戴着墨镜坚持自己。可惜我不会。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并不文艺也不极端。呵呵……
